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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萬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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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鶯頭也不回地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經過一番打聽,墨流鶯知道了凰盟的總部在藍隱國,所以她便來到了藍隱國,因為她最想找的人還是凰羽梟,若是找不到凰羽梟,她就找東方年碰碰運氣,若實在不行,就只能依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了。

墨流鶯來到了藍隱國,在藍隱國的都城藍月城租了一間簡陋的屋子住下了,她身上沒有多餘的銀子住客棧。

她需要做的就是在邊尋找凰羽梟的過程中找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

藍隱國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山清水秀美麗極了,墨流鶯卻無心欣賞這些,她每天游蕩在大街上,關註的從來都是有沒有哪家店鋪招人,其實憑借她現在的姿色,如果委身於勾欄院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但是她不想去那種地方,如果去了就要簽訂賣身契,沒有了人身自由,還談論什麽自己想做的事,更何況那種低俗的地方是很難遇見可以幫助她的貴人,她不可以在勾欄院裏耽誤青春,如今她已經十九了,在這個世界,真的不年輕了。

機會終於來了,藍月城的中心地有一家段新開的歌舞坊,因為生意特別紅火人手不夠,如今又開始招收新的歌姬舞女,賣藝不賣身!

這對墨流鶯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家歌舞坊名叫月亮灣,暗喻著坊中女子個個如月中嫦娥般。

月亮灣是藍隱國左相之次子風不悔開設的,有不少達官貴人天天去捧場,加之坊裏的姑娘個個都有真才實學,每到演出之日,坊裏便是虛無一席,所以生意是越來越火。

“姑娘,你是來聽曲的還是來看表演的?今兒正好演出之日。”墨流鶯來到月亮灣的門口,就被門口的門童給熱心的迎了進去。

“我是來應招的。”墨流鶯淡淡道,為了應招,她特意去買了一身新衣服,她一眼就看中的紅色,血紅的那種,她以後只穿這種紅色的衣服,血紅的顏色讓她始終不忘記墨家的血債。

“呃……”清秀的門童看著前來應招的白發女子,如雪的肌膚,血紅的長裙,妖媚的神態,目前月亮灣正是缺少這樣的姑娘,於是暗自點點頭,將墨流鶯引進內室。

“主子,這位姑娘是來應招的。”門童看著正在伏筆疾書的主子,一臉恭敬。

“恩,你先出去吧!”被稱作主子的男子依然沒有擡頭,門童恭敬退下。

墨流鶯很有耐心地等著,靜靜地看著認真的男人,沒有顯示任何不耐煩。

直到最後一筆,然後停頓、收筆,男子才動一動身子,朝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吹一吹,一張龍騰虎躍的字畫便完成。

“送給你!”風不悔面帶微笑地將自己的作品送到墨流鶯的面前。

“送給我?”墨流鶯十分吃驚,她跟他一點也不熟。

“對,拿著!”

“那~謝謝!”對於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只能小心應對,不過這男人寫的字還真好看,無憂天下四個大字透露出瀟灑剛毅之風,他想送,她收下便是。

“你是來應招的?歌姬還是舞女?”風不悔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著墨流鶯,這女子妖而不媚,媚而不妖,身姿婀娜,雙眼含情,月亮灣缺乏的就是這樣的女子,即使她什麽也不會,經過一翻調教,想必不出幾日,定會大紅大紫。

“都行!”唱歌跳舞,對林晚晚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況且她繼承了墨流鶯的一副好嗓音。

都行?風不悔疑惑地看著墨流鶯,眼裏有著不信。

“我可以現場跳給你看!”墨流鶯是聰明人,若不拿出真功夫,這個男人肯定不會相信她。

男子不語,表示默認。

沒有音樂,墨流鶯只是憑借自己的身體感覺偏偏起舞,柔軟的腰肢如水蛇般,一雙勾魂眼放佛能將人的靈魂給吸進去,血紅的長裙,如雪的肌膚交相輝映,舞出了風情無限的絕代妖嬈,不知不覺風不悔竟然看癡了,墨流鶯停下來的時候她還沈浸在那柔媚的舞姿中,這個女人他要了!

“請問姑娘芳名?家住何處?有什麽親人?”風不悔漂亮的眼睛裏閃現出掠奪的光芒,月亮灣真是撿到寶了,憑借他多年的經驗,這個女人資質深厚,一定會給月亮灣帶來驚喜,他期待著。

“我叫~血鶯!黎楊國人氏,親人都已亡故,我一人單身飄落此地。”提起親人,墨流鶯眼裏一閃而過的痛意被風不悔抓了個準。

墨流鶯的話風不悔並不全信,月亮灣的每一個女子的來歷他都查得清清楚楚,剛才從眼前的這個女子的表情看出,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所以他不想去查她的過去,他想親自慢慢從她身上發掘,這比派人去查探來得更有意思。

“你先將這份合約簽了。”

墨流鶯拿起一看,五年的賣身契,五年,她等不了那麽久,所以她推了回去,媚笑道:“風老板,對不起,我只能簽半年的合約,如果有自由合約就更好。”如果半年還沒有遇到所謂的貴人,那麽她就要離開另想她法,她不要喪失人身自由。

聽到墨流鶯這麽說,風不悔雖然依然帶著笑意,但是眼裏的溫度已經冷了下來,在他月亮灣的女子,都是簽約五年以上,除非是違反了規定被他趕走,半年?半年剛調教好了就要離開?吃虧的豈不是他?他是個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當然這半年我免費為客人獻歌獻舞,不會要你任何薪酬,風老板,其實你已經賺了。”墨流鶯一笑,對著風不悔暗送一個秋波。

大家都是聰明人,從剛才風不悔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會是相當成功的舞女,她不需要任何調教,只需要稍加點撥,就會成為月亮灣最出色的搖錢樹,半年,賺的還是風不悔,而她需要的只是月亮灣這一個跳板而已,自然不會長久留在這裏。

“果然是聰明女子,今日就為你破例一次。”風不悔大手一揮,將五年的條約改為了半年,半年,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玩。

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墨流鶯順利地留了下來,成了月亮灣的舞女。

“今日正好是月亮灣的演出之日,不如看完了表演再回去,順便你也可以熟悉熟悉月亮灣的部署和各種規定,明日正式來排練。”

“好啊,聽說月亮灣沒到表演之時客座爆滿無一虛席,我今天也想見識見識。”

風不悔帶著墨流鶯熟悉了月亮灣之後,已經接近演出時間了,等候不急的客人們都早早地來了,談論著今天將會有什麽樣的新花樣,演出大廳裏好不熱鬧,而包廂早被有錢人提前訂走了。

月亮灣的演出不是天天都有,每七天一次,所以到了演出之日,月亮灣的門前便是車水馬龍。

“老板老板,不好了,芷蘭姑娘突然崴腳了,不能上臺怎麽辦?”風不悔和墨流鶯前腳踏進專屬包廂的房門,後腳還沒進來就聽到下人們急匆匆的聲音。

“很厲害?”風不悔眼神淩厲地看向小丫頭。

“腫……了,不能……走路……”小丫頭戰戰兢兢,她也覺得可惜啊,老板為了芷蘭姑娘這次別處新意的演出,足足排練了一個月,而且樂師都是從別國請來的,這芷蘭姑娘也真是的,怎麽說崴就崴了,不就是突然看到老板和一個陌生女子一起在後院裏面轉悠嗎,有什麽好激動的!

“要不要過去看看?”墨流鶯建議道,畢竟是他的員工,而且還是將要上臺的表演的,作為老板,理應去關心問候一下。

風不悔點點頭。

“那麽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去吧!”墨流鶯認為自己和那個叫做芷蘭的並不熟悉,沒有必要過去看笑話,但是風不悔卻跟她說她現在已經是月亮灣的一員,必須去看看。

無奈,兩人一起去了化妝間。

芷蘭看到老板來看望自己,美艷的小臉一紅,露出小女兒的羞澀之態,當看到跟在後面的白發紅衣的女子時,練頓時刷的白了,並且對著墨流鶯充滿了敵意。

墨流鶯感覺好笑,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單純姑娘,什麽心事都寫在臉上,風不悔老奸巨猾,這小姑娘恐怕很容易就被風不悔控制住。

“芷蘭,腳傷很厲害麽?我看看。”風不悔蹲在芷蘭面前,溫柔地撩開裙角,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腿,輕輕褪下白襪,纖細的腳踝處已經是紅腫一大片,風不悔眉頭皺起,真的不宜再上臺跳舞了,否則這只腳就廢了。

看著風不悔大庭廣眾之下溫柔地給自己看腳傷,芷蘭的臉迅速爆紅,羞澀地低下頭,樣子緊張激動,看著這個單純的丫頭,墨流鶯不禁想起司馬天青溫柔給自己戴上彩鳳鏈的時候自己也是這幅模樣,那時候他的心裏一定充滿不屑和鄙夷吧?那時候的她也如芷蘭一般單純,可是現在她已經能辨清真心假意了。

比如說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對待芷蘭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只是她看不到任何真心,他擔心的不是芷蘭的腳,而是今晚的演出不能順利出演,而是這位剛調教好的姑娘能否繼續給月亮灣帶來利益。

“今晚,你來替芷蘭演出!”風不悔站起,對著墨流鶯命令道,芷蘭腳受傷,三場演出就少了一人,其餘的姑娘今日放假,再去找恐怕來不及,正好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嗎?

“我?我還沒有接受任何彩排,演砸了可不是我的責任哦……”墨流鶯心裏卻在期待著,然後一鳴驚人。

“老板,我……”小姑娘看著自己的機會被搶了,欲然欲泣。

“芷蘭,這個舞蹈是專門為你排練的,等你養好了傷再跳,今日不能空臺。”風不悔忙安慰道,芷蘭是溫柔單純的小姑娘,善解人意,也最得他歡心。

聽到老板這麽說,芷蘭的臉色馬上轉晴,自己辛辛苦苦排練了一個月的舞蹈可不能讓別人搶去了。

“血鶯,你即興發揮,我相信你!”風不悔對著墨流鶯那雙暗含秋波的眼睛認真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信任她,也許大家都是無心之人吧!

“好啊,跳完之後給我三百兩銀子,合約上的日期可是從明天開始免費出力的,今天自然要給錢的。”墨流鶯腰身一閃,隨意地在旁邊坐下,臉上是滿滿地笑意。

“好。”風不悔也是滿臉的笑意,他期待著則個女子帶來的驚喜。

隨即指揮著在旁邊負責化妝的丫鬟說道:“你們兩來給血鶯姑娘換妝!”

就這樣,墨流鶯被帶到了另一個化妝間開始裝扮,芷蘭被送回家休養去了,風不悔安排一陣後回到自己的包廂,等待著表演的開始。

第一個出場的是月亮灣的暗香姑娘,她一身潔白的紗裙,紗裙上散落著點點紅梅,如在冰雪中傲然開放,微風拂過,送來陣陣暗香,這是專門為暗香姑娘設計的衣裙,即使不認識人,只要看到這種風格的衣衫,便知道她就是月亮灣的暗香了。

暗香以空靈深幽的嗓音聞名,並且還能彈得一手好琵琶,曾經她是千金大小姐,後來家道中落,被風不悔招進月亮灣為歌姬。

幽谷那堪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香杳難隨,孤根暖獨回,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愁怯年年柳,傷心處處梅,花自飄零……

空靈的嗓音一響起,整個大廳都安靜地聽著,淒迷哀婉的歌聲回蕩在眾人的心間,眾人如癡如醉,甚有多愁善感之人,不禁淚流滿面。

二樓一處包間裏,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斜臥在軟席之上,五官剛毅分明,渾身透著淩厲的霸氣,他雖然也是閉目傾聽,但是眉宇間並無享受陶醉之色,這讓另一玄衣男子摸了一把冷汗。

“主子,莫非這曲不合您的意?”玄衣男子不安的問道。

黑衣男人罷罷手,讓他一邊去不要說話,玄衣男子便安靜不在語。

他不喜歡太過淒迷的曲子,但還是耐心的等待下一個節目。

暗香的表演完後,接下來便是花影姑娘的水袖舞,長袖只是隨便一甩,便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花影的舞蹈每次都讓人眼前一亮,但是這次卻讓人疑惑了,舞臺怎麽會放了這麽多畫框呢?難道她要邊跳舞邊畫畫?眾人不禁有些期待了。

為花影伴奏的是一位年輕的樂師,白色的長袍,黑發隨意綁著,如青蔥般的手指在琴弦上熟練的彈奏著,叮叮咚咚的曲子便從那手指中流瀉出來,即使不看花影的舞蹈,光是聽聽這位樂師彈奏,也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天,眾人突然看到花影竟然將自己的袖子甩進了舞臺邊上的青花瓷盆裏,那裏面裝著是各種顏料和水彩,這不就將袖子弄臟了嗎?

但是花影卻一點也不擔心漂亮的舞衣染上了雜色,她依然面帶微笑的跟著樂師偏偏起舞,只是每旋轉一下,水袖便撞擊在畫框的白綢上,留下一抹顏色。

慢慢的,隨著白綢上的顏色越染越多,眾人可以發現,每一塊白綢上都出現了不同的水墨畫,最後等舞蹈結束時,四幅圖也畫好了,分別是梅蘭竹菊四君子,掌聲叫好聲連成一片,暗香帶來的悲傷情緒一掃而盡。

“主子,這花影姑娘真是厲害,多才多藝。”二樓包間裏的玄衣男子讚嘆道,眼裏是濃濃的傾慕之情。

“她的才藝固然好,但是卻不能深入到朕的內心,今天難得有空出來輕松一下,還是等看完了三場表演再回宮吧!”說話的是中年黑衣男子,他正是藍隱國的皇帝軒轅龍野,國家的各種大事小事讓他身心疲憊,難得在心腹侍衛安明遠的慫恿下出來放松一下。

“第三場不是芷蘭姑娘要表演的《傾城之戀》嗎?怎麽擡了這麽大的一面鼓到擡上來?跟宣傳欄上說的不一樣啊?”玄衣侍衛安明遠看著臺上出現的一人多高的大鼓,詫異道。

緊接著便看到月亮灣的老板風不悔親自上臺,他帶著歉意對眾人說道:“各位朋友實在抱歉,今日芷蘭姑娘突然崴了腳,《傾城之戀》只能推遲到下一次上演,今日由我們月亮灣新來的血鶯姑娘代替她來表演,血鶯姑娘同樣多才多藝,相信大家一定不會失望的,為了表示在下的歉意,下一次的表演門票給大家六折。”

“風老板,這可不行呀,我今日就是沖著芷蘭姑娘的《傾城之戀》來的。”一人不滿的抱怨,他可是芷蘭姑娘的鐵桿粉絲,只要有芷蘭姑娘的演出,他每場必到,此時心中的遺憾不滿明顯可見。

“李公子,芷蘭姑娘呀是真的崴到腳了,你忍心看到美人受傷表演嗎?放心,今日血鶯姑娘一定會讓大家滿意的。”說完風不悔悄悄退下舞臺,頓時臺上一片黑暗。

“咚——”一聲沈悶而又氣勢恢宏的鼓聲響到了眾人的心坎上,這一聲鼓響讓眾人的血液立刻沸騰起來。

二樓包間裏的軒轅龍野立刻坐直了身子,內心似乎有一種東西正在被敲醒,他來了興趣。

一束朦朧的光照在了舞臺中央的大鼓上,眾人能看到的只是鼓架下面一雙晶瑩剔透的小腳和遺落在旁的半邊紅色裙角,這隱藏在大鼓後面到底是怎樣的一位佳人?眾人心中開始急切的期盼起來,期盼那震撼人心的鼓聲再次響起,期盼能一睹佳人的風采。

又是一聲響動,燈光的光暈看上慢慢擴大,最後整個舞臺都亮了起來,在這一剎那,雨點般急促而有力的聲響從牛皮鼓面上傳來,讓人的內心也跟著響起來,人們能看到的只是鼓架下面跳動的小腳和飄動的裙角,偶爾還能看到飛揚出來的幾縷銀絲,熱血沸騰的觀眾對鼓後面神秘的佳人更加好奇了。

就在眾人以為看不到佳人模樣的時候,鼓聲開始緩慢下來,然後放置大鼓的圓臺開始旋轉起來,於是映入眾人眼中的首先是妖嬈的身姿,性感的舞衣下露出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蠻腰,那舞動的柔軟的身段足夠讓每一個男人氣血噴頭,飛揚的銀發在紅衣的襯托下顯得那樣妖媚,她是狐妖的化身麽?

一雙如玉的小手在牛皮鼓面上狠狠的捶打著,眾人才發現原來佳人沒有用任何鼓槌,那震撼人心的聲響都是這雙小手敲打出來的,有些多情的公子開始心疼起那雙玉手,這雙手該要承受起多麽重的打擊啊,這佳人對自己真狠!

鼓聲好聽,舞蹈很美,唯一讓人遺憾的是始終不能看清佳人隱藏在白發中的容顏,應該比仙女還美比妖精還妖吧,眾人如實猜測著。

突然,鼓聲又開始了急促的響著,在最後一聲綿長而悠遠的餘韻中,佳人緩緩擡起頭,露出一張讓天地失色的絕色容顏,比仙女美比妖精媚,是兩者完美的結合,而那一頭白發更給佳人增添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她一定不是人間的女子!

安明遠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主子的神情,發現軒轅龍野在聽到鼓聲之後驚詫不已,在看到打鼓之人的模樣後是激動、是欣喜、是懷念、是黯然……

他不禁奇怪起來,這女子倒地是何方神聖,竟然讓喜怒不於形色的藍隱皇今天大驚失色暴露出這麽多神色?

一場鼓舞完畢,墨流鶯在眾人還沒反應的時候悄悄退場。

前臺,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掌聲,還有歡呼吶喊之聲,更有甚者出言讓血鶯姑娘再來一曲,然而都被月亮灣的管事給拒絕了,主子說過客人的胃口要一直被吊著才好,一下子餵飽了不好。

墨流鶯卸了妝,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絕美的小臉讓月亮灣的姑娘們既妒忌又羨慕,她今天的這一演出將會名聲大勝,她們這些人恐怕只能當月亮灣的配角了。

墨流鶯不理會眾姑娘們嫉妒的眼神,她該回去了。

“鶯鶯,我送你回去。”風不悔面帶微笑的向墨流鶯走來,神情愉悅。

“不準叫我鶯鶯!”墨流鶯不知此刻為什麽為反響這麽大,潛意識裏不希望他人這麽叫自己。

“呃…。好吧,血鶯,我送你回去。”風不悔略帶尷尬的說道。

“不用了,我明日來上班!”墨流鶯拒絕了風不悔的好意。

“主子,前廳有人想要見一見血鶯姑娘。”一小廝看到墨流鶯和風不悔之後,面上一喜,立刻來報。

“呵呵,血鶯,行情很好啊,見不見?”風不悔想聽聽墨流鶯的意見,顯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他都會尊重每一個姑娘的選擇,若是姑娘不想見客人,那麽他會想辦法拒絕,即使得罪了那人也在所不辭,這也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好老板,才會有越來越多的姑娘想要來月亮灣。

“不見。”墨流鶯想都沒想就拒絕。

小廝面有難色的拿出一封信交給風不悔,說道:“主子,那位爺說如果遭到拒絕就將這封信交給主子。”

明顯那人是猜到了會遭到拒絕。

風不悔打開一看,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內心覆雜起來,但還是對著墨流鶯說道:“血鶯,如果不想惹上麻煩,還是見一見吧!”

墨流鶯疑惑地看著風不悔,不是什麽都能解決嗎?

風不悔苦澀的笑一笑,“那人的身份不一般,不能拒絕。”

“什麽身份?”墨流鶯的心裏開始盤算著,但是風不悔卻沒有註意到。

風不悔不語,卻用手指在半空中比劃出了一個“君”字。

墨流鶯明白過來了,恐怕今日是皇帝微服私訪出來了,那麽她去見見又如何,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收獲。

“帶我過去吧!”墨流鶯對著小廝吩咐道。

“一起去。”風不悔想看看這皇帝跑到他這兒來是打的什麽主意。

小廝突然結結巴巴道:“主……主子,那位爺說……說只見血……血鶯姑娘一個人。”

“我還是單獨去吧,風老板不用擔心。”不讓風不悔去正合她意。

“你不要叫我風老板,叫我不悔吧。”風不悔聽著墨流鶯這樣叫絕的怪別扭的,通常只有那些客人會叫他老板,姑娘們一直叫他公子。

“不悔。”墨流鶯順其意,面上的笑意讓風不悔剎那失神,直到墨流鶯跟著小廝走遠了才回過神,一切有什麽不一樣了。

人人都知道左相家的二公子風不悔天天泡在溫柔鄉之中,但是誰都不知道迄今為止他還沒有遇上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若是遇上了他會立刻娶她回家,血鶯,會是那個女子嗎?他承認,她是個讓他感覺特別的女人。

“血鶯姑娘,你進去吧,客人就等在裏面。”小廝將墨流鶯引進了包間。

在墨流鶯推開門進入的那一剎那,軒轅龍野一陣恍惚,忍不住深情喚道:“燕兒……”

墨流鶯往後退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男子想要伸過來擁抱的雙手,眼裏有了深思,低頭道:“這位先生,小女名叫血鶯。”

“呃…。血鶯姑娘,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軒轅龍野稍顯尷尬的請對面的女子坐下。

只因她長得太像記憶中的那個小女人了,當時她只有十三歲,腰上掛著一面紅色的腰鼓,氣喘籲籲的跑到自己面前,撅著小紅唇說道:“記住哦,我叫燕兒,不要再喊我小丫頭了。”

那一次,他記住了她的鼓聲,記住了她的名字,可是在他一沒註意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了,任他滿天下的尋找,都沒有找到一個名叫燕兒喜歡打腰鼓的小女孩。

因為太思念朝思暮想的人兒,他曾經犯了一個大錯誤,將跟燕兒長得又六七分像的大臣徐衛東的妻子杜雨燕在皇宮裏強留了三天,那時他只想確認杜雨燕是不是他的燕兒,沒想到杜氏剛烈選擇自盡,一屍兩命,徐衛東起了報覆之心,給他最疼愛的小兒子下了藥,讓他的皇兒留下了一生的遺憾。

軒轅龍野掩飾住了自己的神色,眼睛再次看向了墨流鶯,問道:“姑娘是哪裏人氏?”

墨流鶯見他雖然看著自己,但是卻又像是再看另外一個人,垂下眼眸,溫柔的答道:“小女黎楊人氏,父母雙亡。”

“你的母親叫什麽?”她會不會是燕兒的孩子呢?

“您問這個是?”墨流鶯心裏已經猜道眼前的男子或許跟自己的娘親有關系,但是若是告訴他娘親的名字,那麽她的身份也就曝光了。

“只是想要問一問,看看她是不是朕……呃,我的一位故人。”

“哦,家母姓淩,名叫淩敏柔。”墨流鶯報的是淩敏柔,林晚晚的母親,那個為了自己而付出所有自己卻傷她最深的女人。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軒轅龍野眼裏閃過黯然。

沈默半晌,軒轅龍野突然眼光灼灼的看著墨流鶯,不容拒絕的問道:“姑娘可願意隨朕進宮?”

“您是……皇上?”墨流鶯故作吃驚,心裏泛起陣陣漣漪,沒有找到凰羽梟,如果能得到藍隱皇的相助,勝算就更大了。

軒轅龍野點點頭,“怎麽樣?除了皇後之位,朕可以給你最大的榮寵。”皇後之位是他留給燕兒的,他後宮佳麗無數,每一個人都多少有些燕兒的影子,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代替燕兒,所以他從坐上帝位起,一直沒有立後。

是要給她帝王的恩寵麽?墨流鶯低下了頭,心裏卻自嘲不已,她根本不屑於這些,她只想要早日報仇。

“只是小女子已經跟風老板簽訂契約了。”

“這個姑娘勿需擔心,朕自有辦法為你拿回自由。”見佳人是答應了,軒轅龍野不由得心情大好。

墨流鶯每再多說,但是心裏卻明白這皇帝會用自己的權勢幫自己毀約。

墨流鶯出來的時候,風不悔正在焦急的等待她,心裏忐忑不安著,見佳人完好無損的出來,心裏松了一口氣。

“血鶯,我送你回家吧!”風不悔主動提出。

“風公子,我家主子由請。”還沒等墨流鶯說話,軒轅龍野的侍衛就突然出現。

分不好看了看墨流鶯,最後嘆息道:“血鶯,你先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墨流鶯點點頭,結果她已經知道了。

“喲,這不是我們新來的血鶯姑娘嗎?一來就將客人引上床,這一點啊我們可真應該跟姐姐學習呢!”墨流鶯只想坐在花亭裏等待,卻不想偏偏又不安分的人找上了門。

“咦,這不是花影嗎?我一直以為花影姑娘只會扭腰甩袖,沒想到嘴巴還能造謠呢。”墨流鶯毫不客氣的頂回去,本來對花影的舞蹈還是很欣賞,沒想到嘴巴一張,好印象全沒了,也難怪是自己搶了她們的風頭,心中有氣她能理解,但是若惹她不高興了,別怪她手中的藥藥不認人!

“你……不要臉,一來就進男人的房間!”花影氣得臉都綠了,她引以為豪的水袖舞竟然被她說成這樣。

“既然嘴裏吐不出好聽的話,那麽以後都不要開口說話了!”說完手指一彈,一粒黑色的藥丸飛入花影想開口說話的口中,入口即化,花影想吐都吐不出來,嘴裏的發音一時之間變成了依依呀呀,等發現實情後眼裏充滿了淚水,看向墨流鶯的眼光是既恨又怕,同時還帶著渴求。

正在這時,風不悔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是他沒想到他們偉大的皇上竟然威脅他,讓他不得不撕毀與血液的契約。

“@@……”這個時候花影如看到救星般跑到風不悔的身邊,嘴裏只能發出難聽的呀呀語,手還指向墨流鶯,眼神恨恨的。

“花影,你到底在說什麽?你這是怎麽了?”

風不悔也發現了花影的異常,然後也可能明白了是血鶯所為,於是走到了墨流鶯身邊,問道:“血鶯,花影這是怎麽回事?”

“嘴巴不太幹凈,讓她長點教訓,不是什麽話都可以亂說,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得罪。”她已經不是從前可以任人欺的閨中弱女墨流鶯了。

不錯,曾經的墨流鶯就是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為了心愛的男人,需要鼓起多麽大的勇氣來敗壞自己的名聲啊,又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裝出一副花癡呆弱的模樣啊,她知道墨流鶯骨子裏其實是一個文弱溫柔的女子,女戒三從四德她都是牢記在欣賞,所以她偷偷學習琴棋書畫,只為將來能夠好好的相夫教子,但是卻紅顏命薄。

風不悔也明白了,也許是花影覺得自己的風頭被搶走了,一時心裏難受出來找血鶯的麻煩,花影的性子他了解,給她點教訓也是好的,但是卻不能讓她受到損傷,畢竟花影還是一棵很好的搖錢樹。

“花影,你先回去,我明天讓人將解藥送給你。”風不悔安慰著花影,花影得到了公子的保證,不舍的看著風不悔,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她害怕妖女將公子給勾引了,但是她卻不敢違抗公子的命令,否則公子不給她登臺的機會,那麽她就會被大家忘了的。

“血鶯,你為什麽要答應他?”風不悔眼神晦暗地看著墨流鶯。

墨流鶯嘆口氣,“不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當遇到更好的機會時,為什麽不能答應呢?”

風不悔不相信血鶯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他從她眼裏能看出化散不去的悲傷,或許她真的有她不得已的理由,可是她為什麽不說呢?他作為月亮灣的老板,還有他背後的勢力,他一定可以幫到她的呀!

“雖然很舍不得你離開,不過我希望我們是朋友,希望有一天能傾聽你的故事。”風不悔依然笑得溫和無害。

“會的。”墨流鶯點點頭,當她報完仇之後,天下人都會知道她的故事了吧?

風不悔目送著墨流鶯離去,眼底深不見底,也許從相見開始,便註定了自己不悔的人生。

一座精致的皇家別院內,亭臺樓閣雕梁畫棟美不勝收,除了池塘邊種垂柳之外,滿院子只種了一種植物——玫瑰,有紅色,黑色,黃色,白色,粉色,淡綠色,橙色,紫色,藍色,橘紅色,各種各樣的精品玫瑰在院中競相綻放,一紅衣飄揚的絕色男子正躺在花海裏逗弄著兩只夜鶯鳥,淡淡的月光灑下來,給這美輪美奐的花園鍍上了一層聖神的光輝,而那男子更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下凡。

一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緩緩走來,很不願意打擾這美好的畫面,但還是忍不住出聲道:“主上,風公子有消息傳來。”

紅衣男子揚揚手,示意黑衣男子說。

“皇上今日從月亮灣帶走了一個新進的女人。”

“呵呵,沒想到父皇是越活越年輕了,我還以為父皇會改改這風流性子呢。”清露滴竹般的聲音異常好聽,紅衣男子緩緩從花海中站起,露出一張傾倒眾生的臉龐,讓日月失輝,他正是藍隱國的三皇子軒轅凰宇。

“不過父皇倒還真有三四年沒往後宮選女人了,說說這新帶進宮的女人有什麽不一樣吧!”軒轅凰宇難得有了興致,自從三年前從黎楊國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暗中發展勢力來壯大自己的力量,他要讓黎楊從天下除名,雖然現在還沒能徹底打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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